余小晚怔了一下,抬眸, 正撞上耶律越那澄澈的仿佛能一望到底的眸子。
在那一尘不染的眸光下, 她莫名的有些发虚, 声音也跟着软下不少。
“我并未说谎。”
“当真没有?”
“没有。”
“那他为何以为结印在手肘?”
余小晚再度垂下眼帘,把捏着手指,小声回道:“我当日觉得丹田太过羞耻,便说了手肘。”
耶律越至始至终都对她信任有加,即便是被她设计了端亲王一事,又设计着撞见公主沐浴,甚至被她下了药,即便他最初怀疑,只要她做了解释,哪怕再如何荒诞不经,他都会选择相信。
故而,余小晚以为,这般小事,耶律越定然轻易便会信的,却不想,等了半天不见他回话,更没有丝毫信任的表示,她诧异地抬头望去。
耶律越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眸中不见平日的温润,只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晨之?”
余小晚心头咯噔一下,莫不是昨夜那死狐狸跟耶律越瞎扯了什么?
耶律越微微转开视线,又沉默了片刻,这才叹息般回道:“罢了,我信你。”
余小晚看得出来,这是耶律越信的最没有底气的一次,绝对是那欠揪毛的死狐狸跟耶律越说了什么!
以往都是一见着那该死的臭狐狸就想掐死他,如今连见都不用见她就想直接把他按到沸水里先掐死再褪毛最后直接剥了皮做成坐垫!她一天坐他个八百回!
怎么觉得最后一句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