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下, 果然很脏, 厚厚的灰尘,还有成片的蛛网。
耶律越果然是太过温善, 下人们个个都不怕他,洒扫的竟这般敷衍, 看她回去之后不好好教训教训那懒惰的皮猴!
这厢正替耶律越忿忿着, 那厢却听吱呀一声, 卧房门推开了。
隔着素色的床帏缝隙,隐约可以看到一双布履缓步而来,停到了床边,坐下。
稍倾,布履褪掉,床板咯吱吱响了几下,耶律越似是躺下了。
余小晚微有些诧异,她躲到床下不过是做贼心虚,其实并未料到耶律越竟真会回房安歇。
毕竟这会儿还是大晌午,平素这时辰耶律越都是在外室阅书或是丹青,偶尔也会出去散步,总而言之,除非病弱,否则,根本不会躲在榻上荒废时光。
难不成……他身子不适?
余小晚心中惴惴,正胡思乱想着,便听上面传来一声轻叹,随即,床板动了动,耶律越翻了个身。
过了片刻,又是一声轻叹。
待叹到第三声时,上面一阵响动,刚躺下不多时的耶律越竟复又坐了起来穿上布履,迈步出了卧房。
余小晚竖着耳朵听着,依稀间听到厢房门也开了,随即院中似乎也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
耶律越出去了?
余小晚赶紧爬出床底,先悄悄趴在卧房门边听了听。
没甚动静。
这才小心翼翼地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