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只看一眼便会不忍,会再次撒谎只为换他片刻安心。
可是她不能,谎撒到今日,也该到头了。
她垂着头,心乱如麻,明明早几日便想好了说辞,此时此刻,竟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该如何说起?
又该从哪一桩说起?
“侯,侯爷……”
“别叫我侯爷!”
“……”
除了侯爷,她还能唤他什么?
晨之?
似乎已不合时宜了。
他如今是准驸马,而她是欺骗他的小丫鬟,想来他也不想听她再那般亲昵的称呼他吧。
左思右想之后,她只得唤了声最常见也最不容易出错的尊称。
“爷……”
按在她肩头的手掌,瞬间收紧!
采琴肉身娇小,肩窄如削,这一下当即疼得余小晚蹙起了眉心,却强忍着不愿哼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