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越还举着那只被她狠狠扒掉的手,掌心朝上,孤零零地悬在半空。
他望着那手,缓缓握紧,也不看她,只一字一句的缓声说道:“你当日为我险些丧命,又为我失了清白,如今种种,便当是我还你吧。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形同陌路,再无……干系!”
说罢,他走到窗边,稍稍推起一角,望了一眼院中情形,见无人注意,这才开门匆匆离去。
至始至终,他都不曾再看她一眼。
耶律越前脚刚走,余小晚便再也压抑住,泪如雨下。
她俯在床头,无声地啜泣了好一会儿,这才抹掉眼泪,稍稍梳妆整理了一番,出了房门。
她本就是一等一的大丫鬟,只负责号令便好,如今采薇都吩咐完了,她倒也没甚事,只稍稍督促了一番,只等公主回府。
采薇见她眼角微红,还关切了一番,被她随意搪塞了两句蒙混过去。
午时将至,公主还未回府,采薇在廊间踱着步子,跟她唠叨着再不回转菜凉了还得重做。
正心急如焚之际,却见晴空浮云之间,依稀飞来一抹黑影,不等人看清,它已穿过廊檐,扑棱棱落在了余小晚肩头。
余小晚不必低头去望已然知晓,正是那坑娘的熊孩子小呼呼!
“好了,不必忧心,公主马上便回府了。”
采薇正好奇地探手去逗小呼呼,一听此言,立时诧异地抬头。
“你如何知晓?”
余小晚微叹一声,转身下了阁楼。
“走吧,去府门恭迎公主。”
几人一路到了府门前,刚刚站定,便见时晟骑着高头大马,随着公主的软轿远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