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哪儿有半点求人的态度!
余小晚本不想去,可眼看着秀娥坐不住了,挣扎着要起来帮忙,她赶紧按住了她。
“你脚上有伤,歇着吧,我来。”
话说这般说,可余小晚根本不打算再劳累自己快颠散架的小身板儿,她决定坚定地贯彻形式主义方针,随意走了两步,捡了三两根一指长的小柴火棒应付差事。
“哎呦!头怎么这么晕,眼也有些花,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晚上没吃饭也没喝药,还颠簸了一下午吗?也不至于这般娇弱吧?”
听听时晟!看你多狠心!让一个病人不吃不喝帮你干活!
时晟抬眸扫了她一眼,又瞟了她手中那两根几乎看不见的柴火棒。
“……算了,我自己来。”
这还差不多。
余小晚一点不客气地挨着秀娥坐下,窜跳地火苗下,秀娥噙着泪匆匆抹掉脚底沾着血迹的枝根草叶,套上了余小晚的绣鞋。
套上后,她还不忘再度冲着余小晚道谢。
“多谢小姐。”
余小晚笑了笑,她还是挺喜欢这个为主撞柱的傻丫头的。
于是乎,旷野荒庙前,两个小丫鬟并肩坐着,看堂堂镇国大将军一个人跑前跑后拾柴禾。
没办法,除了远处山脚有座海棠林,附近都是平原,藤条枯枝确实少了些。
待时晟终于捡了一捆,点上,暖和了两个小丫鬟时,余小晚已经抱着膝盖快睡着了。
时晟坐在火堆旁,挑着火堆,不时添根柴,跳动的火焰映在他墨色的眼底,却丝毫没能融化那冰封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