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是在质问本公主吗?”
耶律越立时起身,放下茶盏,冲她抱拳俯首。
“在下不敢,只不过观她似是伤重,若再责打下去,只怕性命有虞,她毕竟是……在下只是希望公主少些烦扰。”
话尽于此,敦贤公主如何不懂。
耶律越不过是在提醒她,采琴身后还有皇上,且不说她是皇上耳目,单说皇上刚封赏了她,她就将她随意杖毙,可是生生打了皇上的脸。
若换了旁人求情,公主自然听得进去,可耶律越求情……
呵!
耶律越那般聪慧之人,如何不懂他的求情如同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说什么望她少些烦扰,面儿上再如何动听,里子不还是求情?
不过才见她挨两杖,他便乱了方寸。
关心则乱?
呵!
他还真当她玄意如是个傻的?!!!
再望一眼他袖角那刺目的茶渍,平日里总是不染纤尘的白衣,竟为了个贱婢脏了,实在可恶!可恶至极!
“家法不比国法,自然是有情可徇,侯爷如此为本公主着想,本公主又如何能拂了侯爷好意,既如此,便免了她剩下的杖刑,这大不敬之罪,也算是罚过了。”
瞟了一眼耶律越抱拳垂首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容,敦贤公主水袖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