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这般以为?”
“那是自然。”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得反悔。”
余小晚下意识地又望了他一眼,不曾想,竟又与他的视线相撞,仿佛他一直都在注视着她,半息都不曾转眸似的。
望着那饱含深意的眸子,余小晚突然有种想反口的冲动。
她可以反口吗?可以吗可以吗?
自然是不行的。
她兀自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时晟向来谨小慎微,且又小心眼,怎可能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往自个儿府上带,他就不怕采琴这一场受罚其实是皇上特意安排的苦肉计?
不等得余小晚再为此事分神,汤药端了进来。
时晟自然的接过,喜儿赶紧搬过矮凳放在床头,时晟撩摆坐下,那般身量,按现在说法,两米往上,坐在还没他小腿高的矮凳上,何其憋屈,可他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似的,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递到了她唇边。
“喝。”
他那冷眉冷眼的模样说出这种话,丁点不像关怀备至的喂药,倒更像是威吓她喝那穿肠毒|药!
余小晚内心是拒绝的。
可她……还是乖乖喝下。
良药苦口,不喝如何好的快?
不过……
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