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次,他追拿要犯,数日未归,回来后,精疲力尽,却不休息也不用饭,先来了这扶春院,直到天黑都未曾出来。
这是从未有过的,喜儿担心出了意外,便偷偷推开门缝望了望。
却见时晟趴在桌上已睡熟,月光凉凉地落在他的脸上,她依稀恍到他的眼角脸侧似是带着细碎水光。
自那日起,喜儿便不恨时晟了,她觉得时晟已遭了报应,他失去了她家小姐,不管今时今日他如何的顿足捶胸悔不当初,依然找不回来了,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永远。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余小晚只问了茯苓而已,喜儿虽嘴碎,可也仅对上官锦,为何会对她一个外人如此絮絮叨叨?
喜儿凉凉一笑,少了几分往日的单纯,多了几分阴郁城府。
“采琴小姐以为呢?”
余小晚直言不讳,“你是想让我知晓,你家小姐在将军心中甚重,任何人都无法望其项背?”
喜儿又是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倒是真有几分上官锦的感觉。
“奴婢不敢,奴婢要下去送换洗衣物了,先行告退。”
在时晟面前对她关怀备至,时晟一走立马变脸。
哎,这丫头,还是功力不够啊。
演戏便是演戏,即便没有观众,也要做到滴水不露才行。
喜儿阴阳怪气,秀娥倒是待她极好,提起当日的茯苓主子,竟有些意兴阑珊。
“主子到底是主子,哪来的情同姐妹?真出了事,抵命的还是咱们,又有几个主子为奴婢们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