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她是用不起了,时晟不在,别说指使她,不给她甩脸子就不错了。
时晟待她越好,喜儿便越是忿忿不平,余小晚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只可惜不能与喜儿相认,只能随她使着性子了。
正听着秀娥说着坊间趣闻,便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喜儿已经有些遮掩不住的不满。
“奴婢见过将军。”
“她可睡下了?”
“睡了睡了,将军请回吧。”
卧房的烛火明明还亮着,喜儿竟敢这般说,这可是明晃晃的欺主!
余小晚都替她捏了把汗,却不曾想,往日一点就着的时晟,此刻竟半点不曾动怒,似乎对喜儿格外的宽宏大量。
“是吗?睡便睡吧,我进去瞧瞧。”
说罢,推门而入。
他一进门,秀娥赶紧从椅上起来,规规矩矩地见礼。
时晟摆手,示意她下去。
余小晚诧异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他今日并未穿战袍,只穿了玄色常服,虽说与战袍同色,可款式却不尽相同,战袍为方便打斗手腕处有绑带,常服则是宽袖,且身量也更宽松些,如耶律越那般的,便是宽袖常服。
他也并未如往日那般为方便打斗高束墨发,而是松松绾就,如玄狐狸似的,只随意插了支珊瑚簪,大半墨发流泻在身后。
若非他眉眼依旧冷冽,倒是少了几分煞气,多了几分闲散公子之态。
老实说,余小晚从未见过他穿过常服,更未见过他半绾长发,倒是耶律越与玄睦惯常如此,这通常是文人的装扮,自然,玄狐狸是装的文人,耶律越是真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