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甚?!”
余小晚瞬间收起刁泼蛮横,委委屈屈地转身,一副迎风便能倒的模样,斜在秀娥身上,冲着时晟弱弱福了福。
“妾身见过将军。”
时晟一身玄色战袍,披着傍晚斜阳,踏风而来,春风乱舞着他额旁的碎发,掩映着那双戾寒至极的眸子。
就是这熟悉的肃杀之气,这才是她记忆里的时晟。
扶春院,上官锦。
她觉得,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余小晚抽出袖中丝帕抖了抖,掩面啜泣,恶人先告状。
“将军!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这些个狗奴才一个个都反了天了,妾身不过好奇这扶春院究竟藏了什么,竟这般的守卫森严,还没问上两句,他们便冷言冷语将妾身挡在门外,妾身好歹也是将军未过门的姨娘,他们此番根本就是没把将军放在眼里。”
这般哭哭啼啼,当众指鹿为马,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体统!
时晟上前一把拽过她,墨瞳冷若冰封,冷声道:“跟我过来!”
说罢,他扯着她,大步流星转身便走,余小晚本就身形娇小,比之端庄的上官锦还要娇小,如今又重伤刚愈跛着个脚,如何能跟上他的步子,只跟了几步她便承受不住,软跪在地,愣是被一无所知的他推行了数步才停下。
时晟回头见她拖趴在地,原本冰封的黑瞳微微驿动,虽未化解,却也不再那般戾寒。
他俯身将她抱起,满身肃杀渐渐消弭,转身朝着安冬阁而去。
“你是大家闺秀,不准再这般不成体统。”
余小晚沉吟了一下,极小声道:“将军真以为妾身是上官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