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越……
耶律越!
当日若非为护她,以他的刚正不阿,必然是宁死也不会写下这自废书信!宁死不会!
是她害了他,都是她!
她的脑中莫名浮现当日耶律越在那客栈小屋,身心俱疲地抱着她的身影。
当时当刻,他心中该有多难受……
那可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母族,曾神采飞扬地说着要带她一同回去的母族,他怀念母族的草原,母族的神女湖,母族的风,母族的月,母族所有的一切……
可他再也回不去,永远也……回不去了……
他明明为她牺牲至此,可当日无论她如何去问,他都不肯告诉她他究竟给了玄睦什么!
是怕她自责内疚吗?
这个傻人,傻人啊……
他因她堵死后路,因她两次出逃均无功而返,甚至最后还因她不得不娶了自己不喜的公主!
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他心口扎刀子!
他怪她!怨她!恨她!怨恨值早已达到了满值一百!
却……
却直到临走最后一刻,宁愿剜掉自己身上的觜纹胎记,宁愿自己痛,宁愿自己带伤逃亡!
都依然做不到……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