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高德转身离去,不大会儿复又回转,明明一路赶来,疲惫的很,却并未吩咐下人给她送,依然是亲自交到她手上。
余小晚接过笔墨,转身重回房中。
细细地磨了墨,先写下一封遗书,内容与时晟所说不无二致。
将那遗书晾干了墨迹,折好装入信封,再封好封口,信封之上也不忘题下“敦贤公主亲启”几字。
一切准备妥当,她却并未离开,又摊开一张纸,垂眸细细描下数语,依然是晾干装入信封,这次封皮所书却是……时晟亲启。
揣好遗书,她再度开门而出,高德竟然还在,大约是在等她回公主府吧。
余小晚苦笑一声,将那信递给高德。
“劳烦高侍卫了。”
高德望了一眼那信,再度挑眸望向她,眸光复杂。
“让在下送公主一程吧。”
“好。”
几日不曾出门,一出府门,险些被那正午艳阳晃花了眼。
余小晚抬手遮了遮眼,骄阳似火,明明该是暖的,她却冷得打了个冷战。
明明都到了夏日,为何还这般冷?
是因着她这些日子缺吃少睡,身子虚弱才会如此吗?
那耶律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