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大婚前夜,我虽未再跪地请罪,却与公主一番恳谈。
我说的明白,我帮公主清掉府中蛀虫,虽也存了些私心,可也确实是想还了公主的错爱。
我当时便拿出了伪造假证,把公主派人推入井中溺死的小丫鬟,说成是我强迫了她,她不堪受辱,跳井而亡。
我要公主拿着罪证找皇上退婚,让皇上治我的罪,公主便不必嫁给我这无心之人。
可公主呢?
我三次言明,三次请求退婚,公主都不肯,如今公主却来问我,怎么忍心?”
耶律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不带任何情绪。
“公主难道不明白吗?将公主置于今日境地的,不是我,是公主你自己。”
敦贤公主不知自己是如何站着听完他说的这番话的。
这般无情之言,这般无情之人,这般无情无义畜生不如的东西!
亏她还日日为他忧心,夜夜不得安寝!
她陡然举起手中的托盘,照着他的脑袋再度挥了过去!
耶律越已垂下眸子,半阖的眼睑没有丝毫波动,托盘带来风浮动了他脸侧碎发,他依然无动于衷,仿佛已置身红尘之外,即便将他千刀万剐,他也不会眨一下眼,反倒会含笑归天。
挥了一半的托盘硬生生止住了。
敦贤公主喘了口气,凤眼微凝,此刻早已忘了矜持为何物,张口便问。
“你当真对我半点情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