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已无需回答,那额间还算醒目的“淫”字,昭然若揭。
时晟木然地垂眸望着,“她死时,眼中可有赤光闪过?”
耶律越歪头望向他,长睫沾血,眼白猩红,唇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诡邪笑意。
“呵呵……眼中?她的眼珠子在何处?你倒是指给我瞧瞧。”
时晟这才惊觉,她无眼无耳无鼻,看那嘴下干涸的血迹,大抵连舌头都没有!
怎会……这般凄惨?!
他脑中一片空茫,胸口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分明说了让她投池自尽,怎会这样?!
他又怔怔站了片刻,这才探手摸出匆忙揣进怀中的那一纸书信。
锦儿还在时,他与采琴有过数面之缘,当日的她与那夜的她,似乎很是不同。
且这信中的字字句句,如何会是一个小丫鬟说的出来的?
她到底是谁?
是谁?!
人已死了,他又要找谁去问?
她是锦儿?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