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地爬起,喘着灼热的气息,猛地将那尸首压在身下。
“我不能死,呵呵……我还不能死……他们都还活的好好的,我怎么能死呢?哈哈呵呵……琴儿,不,晚儿,我的晚儿……来帮我,帮我……”
采薇匆匆取了药回转之时,惊得一下子软跌在酒窖门口。
刘子满脖子是血,被药|瘾难控的公主生生咬的!
刘子挣扎着冲她探过手来,拼命喊着:“药!快给我药!”
耶律越,她的驸马爷,紧紧的抱着那具新尸,半身血污,猩红刺目!分不清究竟是他的,亦或是那尸首的!
血!到处都是血!
公主在咬,刘子在哭喊,那成瓶的药塞进嘴里,混着血水吞下,不过片刻,药效上头,刘子陡然翻身,狠狠压住公主,上手便是两个耳光!玷污了公主,横竖都是死,便干个够本儿死的畅快些吧。
驸马爷在笑,一人一尸,何等的诡异,仿佛跨越了人世之外,误入山精野怪之途,叹不清的光怪陆离,诉不完的惊世骇俗。
采薇已经傻了,彻底傻了,软在地上,望着这猩红遍布的人间炼狱,目光呆滞,连抖都忘记了。
……
十一年前,西夷皇城。
“哥哥!哥哥!你怎的又惹了拓跋妹妹哭!阿妈不是嘱咐过,对女孩子要谦恭有礼,万不可粗鲁行事吗?”
十二岁的耶律越自书中抬首,冲他的月牙儿淡淡一笑,笑的有些无辜。
“可她送了我格桑花,还说要嫁给我,我只能拒绝。”
十二岁的耶律月小小一只,随便跺跺脚撒个娇都格外的惹人娇宠。
“哼!上次利桑姐姐送你格桑花,你也这般说,你一个两个都拒绝,难不成将来要娶了这满屋子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