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迟疑了一下,跟了过去。
长生刚端了热粥过来,见他出来,唤了两声,却只换来他头也不回的摆手。
他径直走到院中长草最深之处,席草而坐,不等余小晚爬过去,他已仰身躺下,枕着手臂,抬眸望着漫天星辰。
“一夜白头,伉俪情深,着实好笑。”
余小晚的心猛地滞了一下。
是了,就是这两句。
【耶律越一夜白头,坊间都传他与公主伉俪情深,因公主病重才会如此,具体内情尚未探出。】
所谓内情,大抵是不用再探了。
余小晚不由想起了耶律越当日题在丹青上的那句词。
念悠悠,怨悠悠,直叫华发变白头。
不,不会的!
一定是误传!
什么一夜白头,不过是种渲染悲凉的手段罢了,哪有人真的一夜白头的?
不可能!
这不科学!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