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光了?!”皇后冷笑一声,“满当当一箱金子,足足两千两,还是最精纯的赤金!怎可能眨眼便花光了!”
这世界一斤等于十八两,一两赤金可换二十两纹银,普遍百姓一个月的工钱也不过才二钱银子,两千两赤金,养一队兵马都绰绰有余,又如何会短短月余便花的精光?!
玄帝也不由蹙眉,厉声喝道:“两千两赤金,可并非两千两纹银!即便是两千两纹银,若只是吃喝玩乐,月余也是花不完的,你到底做了何用?!”
“儿臣……”玄睦支支吾吾答不出个所以然,他本就生的白皙,这会儿又羞得满面通红,窘迫之态尽显,越发的惹人怀疑。
“说!”玄帝猛拍了一下凤椅扶手!
玄睦手撑着玉石地面,擦了擦额角虚汗,回道:“儿臣有愧,那些金子,儿臣都花在了花街柳巷。”
古往今来,为博美人一笑,一掷千金者多不胜数,倒也没甚稀奇。
皇后抚了抚鬓角,再度冷笑出声。
“哦?花街柳巷?方才你不还说,对晴兰倾心不已吗?怎的竟又与青楼女子纠缠不清?母后倒是有些分不清你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了。”
说罢,轻飘飘地睨了司徒晴兰一眼。
“都说这世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确实如此啊!多少女子痴心错付,自以为护得良人,却不晓得,所谓良人也不过是个三心二意之辈。
这也便罢了,万一再受负心郎牵连,犯了那欺君之罪,甚或是弑君同谋重罪,那可真就是在劫难逃了,不仅丢了自己性命,还要连累九族,届时,悔之晚矣。你说对吧,晴兰?”
“啊?是,是……”
皇后一席话,惊得司徒晴兰脸色煞白!
她攥紧了袍摆,望了一眼两鬓见白的爹爹司徒长陵,咬了咬唇,刚想再开口,却被玄睦抢了先。
“都怪儿臣未曾解释清楚,儿臣所谓花在花街柳巷,并非偷享欢愉,只是与朱商同往,不愿在朱人面前丢了皇家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