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他歪头蹭了蹭她,昏暗之中,绯色血瞳浮着微光。
“有何不妥?”
【他忠心。】
“忠心?”玄睦冷笑一声,“他的确忠心,可忠得并非我的心。”
余小晚并未多劝,玄睦与时晟不同,时晟对背叛之人恨之入骨,只杀死都嫌不够,还要让其受尽折磨。
玄睦却不同,他自然也恨,可并非不明事理,他其实相当护犊子,何况长生虽是玄帝的人,却也是忠于他的,关着长生不过是为着省心,免得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即便将来得了闲暇惩治他,想来也不会多重。
玄睦将她塞入宽袖,这次也顾不得她会不会闷着,会不会无聊,反正打死不会再让她离开半步。
就这不大会儿的工夫,前朝已被那些朝臣御林军翻了个底朝天,他们以为玄睦被人暗害了去,差点没再敲一次丧钟。
玄睦一出现,他们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涌了过来,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头,乌压压一片,密集恐惧症绝对受不了。
“陛下!您可回来了!”
“陛下!您这是去了哪儿?可让奴才们好找!”
“陛下啊陛下!”
余小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玄睦这厮,何时这般不知轻重了,用头发丝猜也晓得她能去的就那么几个地方,孝王府便是其一,随便差几个下人寻一寻不就得了,看这大半夜闹得人仰马翻的。
然而那死狐狸根本不觉得自己关键时刻失踪有什么不对,只随意一摆手,沉着脸就进了御书房,半点不理会那些为他老泪纵横的朝臣太监。
之后数日,玄睦忙得焦头烂额,别说上床休息,便是歪在书案前小憩片刻都是奢侈,要做的事实在太多,要见的人一波接着一波,远不是外人想象的只是交接一下那般简单。
余小晚一直没寻到机会同他提司徒晴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