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擎嗤道:“因为你卑鄙无耻!”
玄睦搔了搔余小晚滑溜溜的下颌,轻笑着摇了摇头。
“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学了治国之策,用兵之策,学了那么多,却连‘别人给的永远不如自己争来的牢靠’这般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难怪这么多人都扶不起你这阿斗。”
“胡说!你才……”
不等玄擎再度口出狂言,玄睦陡然喝道:“来人!将这罪民的嘴给朕堵了,免得他胡言乱语污了朕的耳朵!”
“你敢唔哦唔……”
玄擎被按倒在地,嘴被塞得严严实实,再不能作怪。
玄睦转头睨了一眼惊慌失措的莲妃,这才示意吏部尚书出列细述此案。
余小晚早已知晓真相,兴趣缺缺地缩回衣襟,冰凉的蛇头蹭了蹭玄睦心口的刀疤,这还是当日在公主府外刺伤的,险些要了他的命,她曾揣测过是谁要害他,如今想来,大抵便是皇后吧。
十八年前的事玄睦不提,余小晚也不问,她只知皇后是玄睦的亲娘,莲妃是玄擎的亲娘,玄睦早几个时辰出生,本该是老八,却被人给偷换了去。
这种漫天洒狗血的剧情她已无力吐槽,其中曲折她也不甚清楚,可显然皇后知道,莲妃知道,玄帝也知道,就连老八都知道,只是知道的时间早晚不同罢了。
或许玄睦也知道,至少在那牢狱之灾后必然已知道,只是他不愿多提。
莲妃是玄睦自小到大唯一的慰藉,哪怕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只是他臆想出来的母子情深,却也实实在在地给过他希望,支撑他度过了一个个难捱的日子。
只要莲妃不说破,哪怕她待他不好,他也一样会奉她为亲母,一辈子恭敬孝顺。
然而玄睦的苦心,莲妃根本不懂。
他禁莲妃的足,只是不愿她与废皇后余孽过多接触,免得她行将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