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越千里迢迢有备而来,又岂会如此轻易死掉?他故意当众与拓跋赞结下梁子,就是为了今日能名正言顺的打死他!”
玄睦所言与余小晚所想不谋而合,可她……可她还是不敢相信耶律越会如此算计人,而且算计的还是他的族人。
玄睦松开了牙齿,将她按贴在他颈窝,即便如何不满却还是勉强自己解释着。
“拓跋赞鲁莽冲动,耶律越故意以无视他的存在激怒他,逼他当着众人的面主动拔刀。如此一来,耶律越的反击便成了自保,即便他打死拓跋赞,顶多也只能算作误伤。
这次争斗完全是有预谋的,他故意选在那三教九流聚集的福德酒楼,不仅仅是因着拓跋赞爱去那里,最重要的是,那里消息散播快速,客流众多,会有更多的人目睹一切,这些人都可以为他的被迫无奈作证。他……”
不等他说完,余小晚突然不耐的打断。
【若当真如此,当日在玄武门外他与拓跋赞冲突时,为何不趁机杀掉他,为何偏要等到今时今日?】
玄睦掐了掐她的后颈,恨得磨牙,却终还是舍不得伤她。
“你这蠢蛇!当真想气死我吗?!你也说了那日是在玄武门外,当着御林军的面,谁又能伤到谁?你真当我的御林军是摆设?”
余小晚也是急糊涂了,被玄睦这么一凶,立马蔫儿了。
随即又想到。
【可他为何要杀拓跋赞?毕竟是……他的族人。】
“族人?”玄睦冷哼一声,“今时今日的他哪还管什么族人?只怕全天下人在他眼中都如蝼蚁。至于他为何要杀拓跋赞,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想借拓跋赞的死达到某种目的,而那目的必然与我有关。”
这话余小晚不爱听,死狐狸自个儿狡诈无耻也便罢了,耶律越才不是那种人。
不过心头刚恍过这个念头,玄睦已猜中了她的腹诽。
“我知你不爱听我如此评断他,可你也知晓,他十二岁便助西夷攻破西甲关,本就聪慧过人,以往不过是受礼教心性束缚,才会事事不与人计较,可如今……他陡经大变,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