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庆幸自己现在是条蛇,若是人身,她大抵是不敢的。
不,是一定不敢的。
因为是蛇,所以才敢这般放纵。
就把这算不上吻的吻当作……提前的告别吧……
对不起,玄狐狸,若是没有爱上晨之,或许……
不知过了多久,余小晚缓缓撤开,玄睦的唇微张着,呼吸滚烫,体温果然高了不少,没想到她一条冷血竹叶青还真有取暖的功效。
余小晚苦中作乐,竟还真笑了,不过蛇笑与不笑也看不出来。
“你……”玄睦微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余小晚苦笑,不愧是玄狐狸,果然敏锐,好在她也没打算瞒,垂首在他脸侧描画。
【我马上……】
呼唔——
一阵烈风刮过,吹哨一般,黑色大氅猎猎作响,玄睦的黑发扑簌乱舞,绯色面巾灌进冷风,不停鼓动变换着形状,余小晚冻得打了个哆嗦,刚想缩回衣襟再描字,却听呼啸的风声中,隐约传来呜咽的笛音。
那笛音如泣如诉,缠绵悱恻,动人心弦,可仔细听,却又仿佛没有,只有灌耳的风声飒飒呼啸。
冷,好冷。
蛇身突然动弹不得,绯巾不时拍打在她身上,又冷又疼,刚刚吻过玄睦的蛇吻依稀开始抖了起来,蛇牙张开,腺体中的毒液翻滚着,憋得她牙根生疼。
幼滑的脖颈就在她眼前,她几乎能看到那青色的大动脉下流淌的血液。
好想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