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竿子激动的差点没把怀里的柴给扔了,“门主终于开窍了,太特么不容易了!”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余小晚对他多少也了解一些,竿子其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是个直肠子,还是个重度话痨,倒是个套话的好人选。
她故作哀伤,叹了口气,“竿子,不瞒你说,我觉得莫非并非真心想与我成亲。”
竿子大咧咧地拍了下她的肩头,笑道:“秋水姐别瞎想,你倆从小一起睡到大,秋水姐又是为他才落下的梦魇的毛病,他怎么可能不愿与秋水姐成亲,只不过开窍晚罢了!”
又是梦魇!
余小晚总觉得一切的关键就在这里。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这梦魇也不全是因他而起,也怪我自己。”
竿子俯身又捡了几根柴,安慰道:“怎么不是因他而起?若非为了救他,秋水姐又怎会险些被那老家伙给……咳!幸好秋水姐勇猛,砸碎了酒壶直接来了个割喉取了那老儿狗命,不然……”
不愧是话痨,不用余小晚绞尽脑汁问,竿子便自顾唠叨开了。
“当时秋水姐多大?好像十三吧?小小年纪,又是个弱女子,能有这般魄力,已是难得,可到底杀了人,落下梦魇倒是常理,没有梦魇才奇怪。”
余小晚顺着他的话感叹,“是啊,那时才十三,这梦魇可真是折磨的我够久了。”
竿子一拍大腿,“可不是咋的!我还记得那段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我们爷几个,天天就没睡过安生觉。”
“你们?”
“可不就我们吗?那时候,秋水姐成夜梦魇,每次从噩梦惊醒都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一醒来,二话不说坐起来就唤门主,那直挺挺坐在床榻的模样瘆人着呢,映夏几次都险些被秋水姐给吓死,直到现在都不敢再与秋水姐你同屋。
秋水姐吓着映夏也便罢了,还冲到我们爷几个屋前砸门,那响动,夜半三更的,死人都得给秋水姐惊活了!”
似是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竿子摇头啧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