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不知该如何解释,略一思索道:“你不该逃出公主府,采琴也不该帮你,你与公主才是……良配。”
“良配?”耶律越突然低笑出声,笑意拳拳,却眸如寒星,“那么时望归呢?他的良配是何人?采琴吗?所以你才与他纠缠不清还投怀送抱?”
余小晚一怔,本能地摇头,“不是!我没有!”
耶律越微微侧头,细长的手指轻点了点自己的颈窝,一言不发,只那么波澜不惊地望着她。
余小晚迷茫了片刻,这才想起当日她被封琉雀公主自皇宫回公主府时,马车颠簸,耶律越不小心瞧见了她脖间时晟的吻痕,当时便恼怒地狠狠擦蹭,擦蹭了整整一路!
那灼热的摩擦感仿佛还在,没想到他也至今都不曾忘记,甚至连指点的位置都一丝不错。
余小晚下意识地拽住他的袍袖,辩解道:“那只是意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意外?”耶律越扯出被她拽住的袍袖,抚平微乱的褶皱,嗓音微凉,“以身易命,以命易命,也是意外?”
余小晚心头咯噔一下。
他知道了?他怎会知道?时晟告诉他的?时晟怎么连这种事都说!
“那,那只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背叛我也是迫不得已?留在玄临渊身边也是迫不得已?”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见底,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半月前你不惜性命,为玄睦咬我,都是迫不得已?”
这世间若说有人能让余小晚无地自容,大约便只有他耶律越了,她心虚地垂下眼帘,不知该如何作答,抠着身上半盖着的大氅。
头顶再度传来一声沉笑,瑞雪初融一般,听不出半点不悦,也或者说,情绪掩藏太深,不细察根本察觉不出半分。
“你方才问带你去哪儿?”
他转开话题,余小晚自然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