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你以往不是最心怀天下的吗?你十二岁的时候就……”
不等她说完,耶律越突然开口打断。
“你以为我不散布瘟疫就不会死人了吗?时望归的大军就驻扎在边关,我若失败,他的铁骑立刻便会踏平玄国,一路杀入皇宫!
死于战争的人,绝不会比死于瘟疫的少,相反,还会多得多!
一场瘟疫最多死掉万人,一场战争,几十万大军都可能全军覆没!
若是你会如何做?万人与几十万人,哪个更重?”
这些余小晚还真不曾想过。
“可难道就不能互不侵犯?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耶律越突然冷笑出声,琥瞳晕过的光痕冰封一般。
“不能!只要国界一日不除,征战便不会止息,即便没有我还有旁人,人的野心是无止境的,这天下终有一日会归一!”
归一?耶律越想一统天下?!
可一统天下又怎么可能少的了征战杀戮?
十二岁的他尚且不愿百姓涂炭,为何二十二岁的他却可以这般轻松说出这种话?
是她害的吗?
耶律越轻抚上她的脸,抹掉她不知何时涌出的眼泪,半阖的眸子波澜不惊。
“怎么又哭了?我一统天下也值得你哭上一哭?还是说……你担心我一统天下,你的心上人便会命丧黄泉?”
顿了下,他又道:“你不必担心这个,等不到那个时候,你的心上人便已化为一捧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