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耶律越那月下浅溪般的眸子,她突然有些心慌,垂眸掩饰道:“我昨晚不就说了吗?我若动情,便会有天罚。”
“那为何当初你我有了夫妻之实都不曾有过天罚,如今你不过碰了碰我的脸,便失掉了一只手?”
“你怎知我不曾受罚?”横竖不敢看他,余小晚干脆闭上了眼,“只不过之前你对所有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又是我的任务对象,便是有天罚也不会让你看到,而如今,你的因果已成,你我之间便再没了干系,自然少了许多忌讳。”
“没了干系……”
耶律越淡淡重复了这一句,便住了声。
余小晚撒了谎,莫名的心慌,也不敢睁眼。
两人谁都再没有说话,周围静悄悄的,只剩下远处不知谁家的牛偶尔的一声哞哞,还有小呼呼不时动动小脑袋的细微声响。
余小晚心急如焚,终还是耐不住率先开了口。
“若你还不信我,我可再用右手一试。”
话音未落,耶律越突然抓起她的右手,缓缓贴在了自己脸上。
“我还有些不明,之前在车中,你也曾主动攀过我的肩,为何那时没事?还有现下,你我同床共枕,你也碰了我的脸,为何也没事?难不成你的情意还能收放自如?也或者,天道也有打盹之时,不能时时察觉?”
他果然还是不能信她,余小晚勉强保持着镇定,解释道:“是吻,因为我先吻了你。”
耶律越的语气不紧不慢,却偏偏又咄咄逼人,“所以,只要不吻,天道便辨不出你是否有情?”
“自然不是,也不能太过逾矩。”
“何为太过逾矩?”耶律越将贴在他脸上的手移至唇边,轻轻一吻,“这样算吗?”
不等余小晚从惊愕从回神,他又牵着那手顺着他的侧脸一路滑过他的喉结,滑入他微松的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