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无聊的紧,过去的一年中,余小晚几乎天天陪着玄睦早朝,早已习以为常,缩在耶律越怀中与缩在玄睦怀中,竟也有几分神相似,她才不管苍帝瞪向她的难堪视线,只管靠着耶律越睡得香甜。
耶律越唤来太监取了披风给她盖上,满朝文武都等着他伺候好她,才敢继续启奏,这哪儿像是奏给苍帝的,分明就是奏给耶律越的。
短短一载,甚至一载都不到,居然掌控大苍到这种地步,如何不让人感叹。
余小晚叹着叹着便真的睡着了,再睁开眼,已在回府的马车里。
马车摇摇晃晃,耶律越的神情幽沉似海,以往她稍一动弹他立时便能察觉,如今她醒了许久他竟没有丝毫反应。
“怎么了?”
耶律越垂眸睨向她,眸中的幽暗瞬间消散无踪,“没什么,不过是觉得今日的皇上似是有些许不同。”
“哦?有何不同?”
“似乎少了些恭谨。”
余小晚微微蹙眉,“有吗?”
方才在朝堂之上,苍帝左一句爱卿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右一句爱卿受累了辛苦了,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态度还是相当恭谨的,起码表面如此,耶律越怎会有此一言?
耶律越摇了摇头,没有多言,细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发髻,直接转了话头。
“若我老了,你可会嫌弃?”
余小晚一怔,随即笑道:“人都有老的那一日,怎会嫌弃。”
“若一同变老,自然不会嫌弃,可若独我一人垂垂老矣,你尚还豆蔻年华呢?”
余小晚瞬间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