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的心隐隐抽痛,“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
耶律越微微勾了勾唇,笑意浅淡,却透着一丝讥讽,“为何要哭?怕我不放过他吗?那我便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他,可也不会那么痛快便让他死。”
顿了下,他又道:“那个小院儿,你不是探过了吗?我不杀他,我让他下去陪那毒妇,如何?”
什么?!
余小晚脑中嗡的一声,“你,你想做什么?”
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琥珀色眸子晕着冰冷的薄光半敛着睨视着她。
“那毒妇一人呆在地下,做了个我五百多日的蛊人,似是有些孤单,若我废掉他的内力,挑断他的手脚筋,让他既能四肢完好不影响试蛊之效,又能解我心头之恨,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一席话不啻于腊月寒冰,余小晚心底一阵发寒!
她勉强保持着镇定,道:“城外不是有时晟与玄睦的精兵在吗?若他们攻进来当如何?”
“只要烧一座殿宇便好。”
“烧殿宇?”余小晚陡然想起付之一炬的养心殿,“那近万御林军,难不成是因那殿宇焚燃才痛哭不止?你在火中加了什么?”
“巫族秘药,蛊毒双修,并非一种药或一种蛊,说起来颇有些麻烦,想来你听着也是无趣,你只消知道,这是我钻研而成,中者情绪失控悲痛异常失去战斗力,若再添数味药,还能让他们哀痛至极,甚至可能……自残自毁。”
“可……它能影响敌方必然也能影响我方,岂不是敌伤八百,自损一千?”
耶律越阖上眼,并未回她。
余小晚忽而反应过来,那日皇宫之中,并非所有人都情绪失控,至少有一人丝毫不受影响,且那人就站在殿前,离那大火可谓最近。
那人便是……御林军统领!
养心殿再如何大,焚燃一夜也必燃尽,若无人管控这些御林军,耶律越如何自封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