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早已吃过,并不觉得饿,耶律越也没什么胃口,两人互相陪着吃了几口便撤了下去,耶律越也跟着起身。
“你早点歇息。”
余小晚诧异地跟着站了起来,“你还要进宫?”
“嗯。”
“你有伤在身,还这般不眠不休,身子会吃不消。”
“无碍。”耶律越接过采薇递来的狐裘披在身上,转身朝外走去。
“晨之。”余小晚紧走两步上前,“一晚也不行吗?起码休息一晚。”
耶律越顿住了脚,淡色的眸子浅浅地睨着她,“为何?”
“你的身子……”
“我方才说了,无碍。”
这般硬梆梆的言辞,说不伤心是假的,可她又有什么资格伤心。
“我……我心疼也不行吗?”
她垂目,鼻子隐隐泛酸,这是实话,也的的确确是想他留下的因由。
“心疼?”
耶律越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可却仿佛一根钢针猛地扎进余小晚心里!
她怎么能忘了呢?耶律越不久前方才指责过她,说他被囚地下,险些被去手剁脚剜眼割舌,苦等了她整整九日她都不曾出现。
如今再说心疼,在他看来,该是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