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莫非开口,她已急问道:“他带了多少人?何时出的城?”
“大约有千余兵丁,全是骑兵!昨个儿午时出得皇城。”
话音未落,时晟也驱马过来。
他运气好,耶律越还没顾得上处置他,只受了些皮肉小伤,如今迷药软骨散的药效过去之后已基本无碍。
时晟道:“皇城战马有限,他这般快马加鞭的追,自然带不了太多兵丁,咱们这边又是兵分两路,以他的缜密思维,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边,届时千余兵丁再一分为二,所剩寥寥,根本不足为惧。”
随即时晟又指了指前方不远处,“再行三五日便到多秋谷,是往朱国的方向,谷中地势崎岖,草木不生,全长千余丈,若能将其诱入,两头围堵,便是他如何擅长音蛊药毒,照样无计可施。”
时晟不愧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大将军,片刻之间便天时地利人和全都算计在内,包括耶律越擅长的毒蛊之术也都算计好了。
草木不生的峡谷,自然没有多少毒虫蛇蚁供他驱使,同样也没有可焚燃之物,他那火焚蛊毒怕是无用武之地了。
莫非也点头赞同,“时日,刚好。”
时晟单手拽着缰绳,低头顺了顺马鬃,“不错,便是按现下时速赶路,最多五日便能赶到多秋谷,而耶律越即便快马加鞭的追,起码也要六七日,且人困马乏,咱们先一步赶过去做好准备,再派人将他诱入,一旦他入了谷,便是瓮中之鳖,再无处可逃。”
瓮中之鳖……
余小晚揽着玄睦,扒在车窗问道:“若当真抓住了他,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漆黑的墨瞳沉沉的望向她,眸底深处是她看不懂的复杂。
“格杀勿论。”
果然如此……
明知会是这个回答,她却还是自虐的问了,耶律越与玄睦与时晟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只怕再无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