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大军……”
“飞鸽。”
时晟的大军早已离开江南, 同他们相向而行, 本是想尽快会合安全些,如今只消再飞鸽传书通知一声,兵分两路, 一路驻扎原地防止异变,一路继续东上皇城便可。
而玄睦, 照原计划, 自当西下去寻行尘, 说不得还能带玄睦入竹林, 泡一泡那洞中湖。
时晟忙他的清君侧,玄睦忙着治伤,两不相干,这般分道扬镳才是正常。
可,耶律越又该怎么办?
不等她理出头绪,帐帘一挑,一人弯腰而入,高大的身形显得本就窄小的帐篷越发显得逼仄。
时晟?!
她愕然地望着他,又转头看了一眼莫非。
莫非脸色陡然一遍,上前扯住他就往外拉,时晟皱眉扳住了他的肩头。
“莫门主这是作甚?”
“出去!有话!”
时晟瞟了一眼余小晚,又瞟了一眼她怀里的玄睦,沉声道:“有何话不能在此说?你们不都是亲如一家的吗?”
映夏也诧异道:“就是就是,有什么不能当着我与秋水的面说,还非得出去?这都寅时三刻了,外头可冷着呢。”
莫非不答,暗自与时晟较着劲儿,一人拽胳膊,一人扳膀子,各不相让。
余小晚也管不得那么多,张口便问:“将军不是返京了吗?怎的又过来了?”
难不成耶律越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