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被逗笑了,“好啊,那你哭一个我瞧瞧!你若哭不出来我才打你。”
玄睦眨了下眼,“我若哭了,你当真牵着我的手睡?”
“当真。”余小晚帮他整着被褥,笑道:“可你若哭不出来,我也当真会打你!”
话音落下半晌不见玄睦回话,余小晚掖好被角,抬头一瞧,愣了。
玄睦正在挤眉弄眼拼命挤眼泪!
她忍俊不禁,“你这是作甚?还真是傻了不成?”
玄睦当真学起三岁童音,奶声奶气嘟囔:“我想牵着你的手睡,可我哭不出来,又怕你打我,你还笑,我也好难的。”
余小晚上手拍了他一下,“傻狐狸,睡了。”
吹熄了灯,爬上床榻内侧,撩被躺好,自然是一人一被窝,余小晚有孕害热,玄睦却是虚寒之体畏冷,这般盛夏时节,依然裹得严严实实。
玄睦委屈巴巴,“你真的不牵我?”
“不牵。”
“之前明明整日整夜搂着我睡的,如今却连个牵手都这般小气,都说男子喜新厌旧,我看你才是真真儿的个中高手。”
余小晚翻身面朝里,懒得搭理他,脚却是勾在他腿上的。
说来也怪,只要她不挨着他碰着他点儿,他便会梦魇,绝非装的,从他最初昏迷不醒起就是这般了。
如今,他虽好了许多,她也不会再整夜抱着他,可总还是会挨着他,脚勾着也好,肩碰着也好,只要有一点点接触,哪怕隔着衣物薄被,他便能睡得安稳。
玄睦还是不死心,“你明日便要当你的绣娘去了,当真这般狠心?牵个手都不行?”
她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