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喝,只怕根本撑不住。
她这是开着心凝形释的金手指,不然根本走不到这里。
她摸了摸肚子,一咬牙,管它三七二十一,捧着便是一通灌。
冰冷苦涩的潭水刮过刺痛的喉咙,本该是难以下咽,可她却觉得甘甜如蜜,果真是缺水至极。
喝饱喝足歪在潭边,胃隐约有些不适,可还能忍受。
远处火光依然映天,映得四围亮堂堂一片,夜空不见繁星,乌沉沉的,也不知是火光太盛遁了星月,亦或是本就阴夜云遮。
她巡视了一圈,荒郊野外,远处火尚未熄,暂时不会有猛禽过来,这才放心的调出仅存的几枚离魂,点了一枚。
呼!
身轻如云,瞬间悬浮在半空,扛着肚子笨重了许久的她,顾不得感受着片刻的舒坦,朝着不远处的山坳直飞了过去。
山坳之中,零星散着几具死尸,看兵服,都是朱兵,死状凄惨。
她突然一阵心悸,竟有些不敢继续往前,可她终究还是飞了过去。
一出拗口,满目猩红,浮尸遍野,空气弥漫着呛人的血腥气混杂着草木焚燃的味道。
不远处的九斗关,早已不复今晨的模样,只剩煅烧过的残垣断壁,一片苍凉。
呼啦啦——
唯一还算完整的城门洞上,歪倒的残旗迎风猎猎,猩红的“朱”字若隐若现,星点着火点迸溅过的黑洞,残破不堪。
飞过层叠的浮尸,穿过残破的关墙,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