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风也过来了,一见太子,眉心紧蹙,“莫非,皇上与你家主子早有联盟,你这反手又帮太子,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主子的意思?”
此处并非说话之处,余小晚深吸一口气,喝道:“你俩脑子让驴给踢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太子|党晋王党?!国破家何在?若大朱灭了,还管他谁做皇帝?!”
柳随风一甩长剑。
仓啷啷啷!
“若不曾遇见便罢,既遇见,自然要为主效力!让开!”
余小晚气得咬牙切齿,“他不能死!万一晋王战败丢了性命,好歹他是皇族血脉,还有可能东山再起!若没了他,如何复国?!”
古时最讲究血脉,单单一个皇族血脉,就可以轻易集结无数忠君爱国兵将。
柳随风沉默了。
柳逸风拧眉四下张望了一圈儿,“罢了,咱们只当没撞见,就此别过。”
柳随风还在犹豫,柳逸风扯着他扯回了马车,遥遥地摆了摆手,驾马继续艰难前行。
莫非与朱钰既已逃出,她自然也不会再拿孩子冒险,先寻处安全之所诞下麟儿,再抱着孩子见他,只要能证明他是孩子的爹,所有误会都能迎刃而解。
主意已定,三人随着人流一同逃离。
跑出去没多远,心凝形释时间到了,头痛、身痛,肚子痛,全身上下,简直没有不痛之处。
她难受至极,又补服了一枚,这才继续赶路,这一赶,便是整整一日,直到月上东山,才暂且停下歇口气。
雨早已停了,皓月当空,繁星璀璨,与这夜色下的满目疮痍全然不同。
莫非探了探朱钰的额头,冲她道:“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