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肠百度, 又如何睡得着?
“折流。”
“嗯?”
“你不帮我易容吗?毕竟守城的侍卫如今都是耶律越的人,易容了更安全些。”
折流叹道:“耶律越为人谨慎, 能混进来已是不易, 根本带不进易容工具。”
这倒也是。
药都吃了, 她却还没下定决心。
“那延缓缠情之药好制吗?”
“嗯。”
“方子是什么?”
问罢她便后悔了,医者通常不会随意将如此重要的配方说出来的,她实在是心乱如麻,竟随口问了。
折流倒是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到:“说起来也简单,只消用些药,让你带上孕相便好。”
一句话醍醐灌顶,不愧是怪医,这法子都能想出来。
只要雌蛊以为她有孕,便不会躁动,确实是良策。
辗转反侧一整夜,到底也没能阖眼,天不亮折流便起身了,到底是做过凤一曲的贴身丫鬟,照顾起人来得心应手,摸黑伺候她穿衣穿鞋,知她断手不方便,绾发也一并包了。
小心翼翼开门出去,自然是不敢提灯笼的,不过廊灯还燃着,随着晨风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