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
不!
余小晚疯了一般拼命挣扎,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孤独无助过,她痛恨自己的无能,居然连自个儿的孩子都护不住!
冷静!必须冷静!
鼎中水花四溅,她的儿子还在挣扎还在等她救他!她必须冷静!
她屏住呼吸,听着如擂心跳,突然身子一歪,假装昏厥。
侍卫察觉,手略一松,刚想低头查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陡然张嘴,看也不看,朝着那手狠狠咬去!
“啊!”
侍卫不防,一声惨叫出声,惊动了还在念经文的耶律月,她并未回头,顿了一下,念完了最后一句,缓缓抬手,又将孩子托了出来。
哗啦一声出了水,小言儿骤然得了呼吸,张大了嘴拼命喘着,还未喘匀便哇哇大哭。
余小晚心急如焚,趁着侍卫吃痛,本能地抽回手的时机,管他什么羞耻不羞耻,脑袋往后一仰,狠狠撞他个蛋碎人抽!
侍卫疼得跳脚,松了桎梏的手,她飞快向前跪爬过去,地宫两侧的侍卫都看向了她,却没有一人上前抓她,便是那疼白了脸的侍卫也没有离开原地,满头冷汗捂着裆,依然坚守在那三人高的侍卫石像边。
余小晚环视了一圈,一人守靠一石像,就连沐十一也有他专属的石像,大抵是仪式的一环,不能随意离开,唯一能走动的五人,全都护在耶律月身侧,虎视眈眈地看着她,想过去夺回儿子,只怕很难。
耶律月全然不管身后如何热闹,托着小言儿绕过金鼎上了棺台,巨大的石棺雕刻着金錾的铭文,随着火把跳动,熠熠生辉。
耶律月拨高了音调,举起小言儿,大喝了一句经文,缓缓压低手臂,将孩子放在了冰冷的棺盖上。
那五个能自由活动之人,上去两个,一人按手,一人按脚,按住了小言儿,又一人端着托盘,盘中一把古怪的短刃,周身上下全是烫金的铭文,刀尖闪着寒芒。
耶律月没有立时取刀,打开了装着耶律越血液的瓷瓶,原本干涸的血已被那金色液体溶开,混着液体一同倒在了那刀身上,口中的念念有词始终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