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流递的消息。”
“折流?”余小晚愕然,“他何时递的?”
“两个月前。”
余小晚明白了,折流是行到一半给玄睦递的消息,盘算着她到了皇宫,玄睦差不多也能到,正可以救她。
可他为何要如此?他明知她心悦之人是耶律越,又找来玄睦作甚?照理说,耶律越是巫族人,折流报信也该报给他才对。
言儿吃饱了,玄睦从她怀里接过,丢在草窝里。
“让他随便爬去,咱们吃饭。”
余小晚点了点头,这才盛饭来吃。
玄睦又道:“折流此人,不可尽信。”
“他将我骗给了耶律月,自然不能尽信。”
玄睦摇头,“并非单指此事,是说以后也不能尽信,他有致命弱点凤一曲,耶律月这般轻易放了人,我总觉不妥。”
“你是说……她对凤一曲动了手脚,譬如下了什么慢性毒之类的?可折流也是巫族人,医术高超,不可能看不出的。”
“耶律月的奸猾卑劣不容小觑,她若真想,自然有的是法子。”
这点余小晚倒是赞成的,当日耶律月假扮薛姨娘潜藏将军府,先是装神弄鬼,再是装疯卖傻,竟无一人识破,着实厉害。
吃了饭,上了马车继续赶路,马车空间不大,去掉了坐榻,一马平川,内壁铺了一圈软垫儿,还放了枕头,躺睡如摇篮一般,绝对舒坦。
余小晚并未上车,她迟疑了一下,“大恩不言谢,你借辆马车给我,咱们就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