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殿也听到了,如何抉择,悉听尊便。”
手一摆,一碗凉透了的麻沸汤端了过来。
耶律月都走了,她还留着干嘛?
端起一饮而尽。
苦啊。
她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
如夜墨瞳隐约颤了下,很快又恢复僵直,“走吧。”
她带着手铐脚链,叮呤当啷,随着他走在阴冷牢道,过了几道牢门,却见沐十一扒着铁栏,巴巴地望着老道尽头,耶律月方才消失的方向。
这耶律月也是,自个儿走了,也不说捎上自个儿未婚夫。
她顿住脚,“时将军稍等。”
时晟顿足回首,一言不发望着她。
她指了指沐十一,“他是我未过门的妹婿,是不是也要饶他一命?”
“王上并未提到他,不可。”
“不过是个下人,至于这般严格?”
“奉命行事。”
“一点不能容情?”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