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日,她全身带着那沉重不知名为何物的物件,裹着厚重被褥,地龙烧得暖烘烘,炭盆噼啪作响,就那么躺着,死尸一般,一动也不能动,甚至连眼都睁不开。
不会吞咽,不会翻身,除了呼吸,当真是什么都不会,每日都是耶律越口对口喂服薄粥,每次都稍稍一点,像是植物人刚醒消化不良,不敢多喂一般。
没了系统,心凝形释不能用,四季如春也不能用,甚至离魂出来瞧一瞧也不行,只能在床上挺尸,哪痒了都不能挠挠,再没有这么难受。
幸而耶律越每日都会帮她揉搓关节松弛肌肉。
这日也是,口对口喂哺过薄粥,他牵起她的手,一点点按揉关节。
“不能动?还是一直昏迷着?”
自然无人回他。
“这样也好,这样才乖,才听话。”
门外传来赵元的声音,“王上,时晟醒了。”
“莨菪子可喂了?”
“喂了,加大剂量喂的,也问了他究竟因何突然清醒,他不言不语,似是比上次还要呆愣许多。”
莨菪子?
这药余小晚还真听过,据说有致幻作用,《神农本草经》似乎就有记载,可单纯的莨菪子并不能让人如傀儡般听从指令的,大抵又是巫族秘术配制的什么药,莨菪子只是最重要一味罢了。
“继续喂。”
“是!”
赵元走了,耶律越又帮她按摩了全身,这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