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揪得有些喘不过气,他却依然不曾开言,只那么死死盯着她。
本不过是在演戏,她却突然有些心酸,自然不是因他伤心,只是觉得委屈,为这莫名其妙的任务委屈,为耶律越狠心将她丢入雪中委屈,更为耶律越无论如何都不肯再信她委屈。
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还未流下便已成冰,声音也越发的哽咽。
“当日我掏心挖肺,不求将军爱我至深,只求一个信任,却数死不得。如今,耶律月什么都不做,便轻松得我求而不得的信任与宠爱,这不是讽刺吗?连人都分不清楚,将军的真心真真儿是可笑,可笑至极!”
她不知这一番话会有多大分量,她只知,话音未落,时晟陡然将她悬空拎起,目呲俱裂,眼窝的血管都跳凸而起,形容狰狞骇人!
“你!胡!说!”
这一句咬字极深,仿佛她敢否认,他便会直接扭断她的脖子!
她无畏无惧,梨花带泪,却又大义凌然。
“将军糊涂了吗?上官锦为还债而活,莫秋水亦然,她们身上通通都有字印,你终日缠绵那假冒之人,可曾见她身上有过?”
墨瞳瞬间瞪大,不见空洞,只有累累血丝,还有那几乎迸出眼眶的癫狂!
“不!不可能!”他不受控制地剧烈晃搡着她,“你骗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贱人!!!”
脆弱的前襟禁不起折腾,呲啦一声撕裂!
她落入雪中。
抬头,讥讽地望着他。
“若有来世,不复相见,是奢望。将军今生,再无我的来世,也是奢望。天命难违,我无话可说,只求此番死后,再无来世,只要不必再与将军纠缠,哪怕魂飞魄散,亦无怨无悔!”
话音未落。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