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一片空白, 手不由自主抬起,想要伸过去抚平他紧锁的眉心。
伸……
摸不到……
再伸……
还是……摸不到……
那翻飞的雪白大氅几乎与那冰天雪地融为一体, 无论她怎么探手都无法企及。
她本能地想往前探一探身,离得更近些, 可稍微一动, 胸口便锥心刺骨的痛。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痛?
颤巍巍低下头, 冰冷的长矛深埋进了她的胸口,原本露在狐裘外的银芒,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滴答,滴答——
有什么顺着铁柄蜿蜒而落,还未坠地便冻结成冰沾上浮雪,辨不出底色。
抬手摸了摸胸口,摊开来,迎着防风灯瞧瞧,满掌腥红。
“呵,呵呵……”
她笑了,突然仰头笑了,浓白雾气随着笑声袅袅,
似乎有潮潮热热的液体涌出眼眶,打湿了眼睑,模糊了本就模糊不清的风雪后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