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白笑笑:“我倒是觉得吴亥公子反而有点意思。”
王远挥开他这不要命的孙子,骂道:“我看罚抄你已经不怕了,你回家后给我倒立罚抄!”
王信白还是笑:“我不信您没发现朝中端倪。”
王远不语,王信白接着道:
“您看,朝中群臣正混乱着呢,世子这回势必会把朝中一堆大臣改头换个面,将朝政清理清理。
如此一来,那些个倚老卖老的,想求世子顾念皇恩的,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怕也不敢过分忤逆世子,而您贵为丞相,又是站在世子这边的…其实,世子想做什么,已经妥了。
还有,这一切,其实一半功劳是吴亥的。若不是吴亥从中推波助澜,朝堂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混乱成这样子?嗯?您觉得呢?”
王信白只觉得吴亥城府深沉的可怕,他完全不知道吴亥到底是想害世子,还是想帮世子。亦或者说…他这样做,对他自己有好处。
可是,好处是什么呢?
至少王信白现在,没太看能看透。
王远喜欢孙子的聪慧,面上还是佯怒:“你小子这么能说会道,为何不上朝为官?”
王信白低低笑出声:“爷爷,饶了我吧。光是看着这么多弯弯绕绕我都觉得累,要是自己掺和进去,没几天我就得为国捐躯了。”
王远呸道:“大过年的,说什么胡话!”
王信白眼中是风流的光,嬉笑着:“我既不能像世子那样宽容强大,也不能像吴亥公子那样工于心计,所以这辈子我只想过得快活就行了。”
爷孙俩走出宫门,宫墙外没有人迹,风又大,王远倚靠着孙子,悲凉道:
“史有刘皇和项王,若世子能像刘皇,成就千古帝业,老夫我自然为他高兴,但若世子没有一颗玲珑心,我只求他不会自刎于水边,能回来就好。”
王信白笑了笑:“爷爷您放心,世子既不是刘皇,也不是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