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无用慢慢地伸出手,摸上他的脸,擦掉了他的泪,滑到脖子上,扭断了他的脖子。
虞药停下了挣扎。
权无用低头看自己的另一只手,还在血肉里卡着,那颗珠子滑去了深处。
他停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想,一动也不动。
然后他站了起来,把剑拔出来,朝门外走去。
他沾了一身血,路上碰到了来接虞药的权家人。
权无用笑了笑,想虞药可真是准备周全,交代了自己负责,还是准备了其他人。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权无用拔出剑,对准权家人。
没来由地,他突然想起虞药问他的问题。
回北海的时候为什么不杀虞药。
为什么呢?
那晚,流水静悄悄地流,树枝静悄悄地晃,虫鸟花草小心地吹奏与摇曳,什么都不曾改变,安静的就像时间停了一样。
死气沉沉。
权无用望向火堆,抬起的手已经牵动了火苗,只要一划,火种便化利刃直穿身边这个正在睡觉的男人。
他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