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

——顾袖的电话。

江止按了接听。

对面的霍衍眸色微深。

看着江止接了电话，温言细语，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他捏碎了地上一棵小草。

草汁沾到他手上，他随手一捻。

感受到胸腔里肆意生长的欲望，霍衍不知道自己凭着多大的意志力，才不让黑暗与渴望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

好碍事啊。

他这个讨人厌的弟弟，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恶心。

别的东西，他可以拿去。

唯有江止，他想都别想。

隐约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一点声音，霍衍垂下眼。

好想杀了他。

————

道别之后，听到那边挂了电话，顾袖才把手机从耳边放下。

他提出想和江止见面，以交换更多信息，弄明白他们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