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报明面上的老板换过几任了,但其到底掌握在谁人手中,一直成谜。
“咳咳。”叶斐轻咳两声。
卫安沁果然马上不好意思再闲聊,“还是说功课吧。”
“我后日去你家拜访,明日会派人送上拜帖。”
卫安沁估摸是想歪了,眼睫上下飞舞,“啊?你要做什么?”
“与你大哥说说,有要事。”叶斐神色肃穆。
“你找我哥有事?”他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怎么要去找她那一拳能打死人的兄长,光是想想画面,就觉得不搭。
“嗯。”
见他一脸严肃,卫安沁也没问下去。
后日叶斐去她家的时候,也是和她爹与她兄长进了书房,一去就是两个时辰,她中途进去只听到卫南风说着“圣上不可能这么对卫家”,随后她爹见她入了房,马上噤声不再多说,还把她给赶了出去。
那日叶斐在卫家说了很多话,很多被人听去他就会没命的话。就连卫良都在问他,就不怕卫家告他个有辱尊上,目无王法么。他那日也第一次说出,都是为了卫安沁,卫家保得住,她才有好日子过,不然她那么傲的性子,没有她大哥和爹撑腰,还不被欺负了去。她最是敢说,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卫南风本来还想着为国效力,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所在,卫良沉默许久终是拦了他,不是他不够忠义,而是他太懂当今圣上了,早就不是当年一起征战沙场,刀口舔血,可以称兄道弟的骆兄了。君是君臣是臣,一同打过天下的老友,也没剩几个了,他总想着自己或许是个例外。
可如今连旁人都来劝说了,他也是赌不起了,他就卫南风这么一个儿子。卫家这么些年,也风光过,退一步,便退一步吧。
卫安沁只知道那日后,卫南风病倒了,病得极重,卧床不起,药石无灵,整个人昏昏沉沉,意识不清。她爹也因为就这么一个儿子,告假在了卫府,圣上顾念旧情,也允了。
官场上也只是讨论了几日,卫南风正当壮年,这是天妒英才,此病来得凶险,都不知道能不能留得命在。而边境告急则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有些老臣看出用意的懂卫家是避祸,也不得不赞叹卫家的深谋远虑了去,比天算得还准。
要知道,在卫家这个地位的,退一步可比进一步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