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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给您叫个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打碎了桌上的酒壶,酒沾湿了蔺国维的裤子,他只能看着,身体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眼泪无声地落了下去。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要怨便怨吧,他不在乎,在他推他上战场的时候,他就想清楚了,人是不会变的,他会为了权力利用他一次两次,还会有无数次。

要蔺国维清醒,不现实,便让他后半辈子好好想想这些事情,拖着他中风的身体。

对,蔺家养得起一个废人,他可以一直养着他,直到他自然咽气。

蔺孤清出去了也只是吩咐仆从叫了大夫,他自己是不管这事的,转过几弯,就回了自己房间。

结果一进屋,就看到地板上躺着一具尸体,他没走过去也知道,那人已经没了气息。

蔺国维还真有后招?想到他方才说的要费一番功夫,蔺孤清不自觉攒紧了衣角。

不去管那尸体,径直走入房内,空空如也。

她人呢?

没等他转过身,墨染就从柜子里跌了出来,人被吓坏了。

她几乎整个人都是跌出来的,走了两步就腿发软,脚踩到长裙上面,便摔了下去。脑子里全是她杀死了一个人这件事情,一时之间也没爬起来,直到蔺孤清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我、我、我杀人了……”话一出口就带着哭腔。

“没有,只是晕了,我一会去处理了。”蔺孤清几乎是瞬间就判断了要骗她这件事情,他也在赌,赌墨染没有冷静到会去验证那个人到底有没有死掉。

他知道寻常人都没有办法背负起杀死了一个人的罪恶感,他可以,但是墨染不可以,她恐惧死亡,比旁人更甚。

“真的吗?”那人翻了窗户进来,拿着匕首就是挟持住她,要她乖乖的,她把袖箭射了出去,虽只是擦伤了一点,但那人便倒地不起了。

她看到人倒下了,吓坏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便躲到了柜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