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通过一个人,去想其他人,是言情小说的路数。”
还愉快地打趣:“喂,淮明,你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呢?跟着夏盈盈私奔啦?”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难免尖酸刻薄。
可他表情不变,好像方才真的只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台词。
孟淮明感到一阵恍惚,他不敢奢求得到燕灰的原谅。
毕竟当年因为有了新欢就抛弃旧爱的可耻行径,就是他孟二少做出来的事儿。
于是就接着吃菜喝酒。
后来燕灰喝醉,孟淮明抱他上了自己的车,彼时正逢初春,寒意趋避,万物复苏。
燕灰的醉意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在车上睡了有四十分钟,醒来时浑身发冷。
窗外流动着绚丽的霓虹,烟火倾倒入人间,浇灌出钢骨的城市。
孟淮明本以为燕灰醒来后会立即呵斥停下,但他没有那么做。
盖着外套的青年往下缩了缩,把半张脸都埋进搭在身上的西服的领子里。
孟淮明心头一热。
动物对领地的划分以气味为标志,赋予其圈地和占有的意义,它们能在圈子里为所欲为,那真是自由又纯粹的快乐。
而高级动物的终极臆想其实也差不多。
只是他们更加温存,在本能的驱动前,他们先学会了爱,然后选择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