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谁要是说起孟淮明大哥的婚姻,都只有“孽缘”可言。
他们一大家子,总和这两字脱不了关系。
比如生俩儿子两个都是gay的概率,也是种统计学的孽缘。
那太微茫了,和闹着玩似的,偏偏孟家中了奖。
孟淮明小半辈子都在和小概率事件打交道。
想想燕灰遇见自己死而复生,也是太微小的概率。
乔禾女士在机场接机。
她是孟淮明的青梅竹马,说成竹马竹马也行,同时她还是孟淮明的入行老师,比他大不了几岁,在编剧这一块地里却已经摸爬打滚了十数年。
穿大红绒裙的女人坐在机场kfc里吸冰可乐,面前的餐盘狼藉着炸鸡骨头薯条番茄酱。
她没半点接机的自觉,踩十厘米高跟翘着二郎腿,咬平的吸管边缘留下一圈血淋淋的口红印子。
孟淮明小时候觉得她很酷,现在依然这样觉得,能把自己活得潇洒的人不多,乔禾算是一个。
“孟大公子来啦。”乔禾招呼着,用剩下的几根薯片款待他。
孟淮明没吃她的东西,他知道和乔禾相处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
“我来接初七。”
乔禾精致的美甲一下一下敲在桌面,像巫婆炼制毒药前的手势,笑道:“怕我把你们家初七带坏啊?看你脸黑的。”
乔禾兼具了女性的第六感和男性的单刀直入:“还是又分手啦?苏大明星踹的你还是你踢的他?”
她知晓孟淮明的情史,一年后乔禾将环游世界,走之前想把他的事情写成剧本,孟淮明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