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灰就笑,孟淮明怕他先去服过药,刚要给他挡酒,那边童水泽的助理忽然举杯:“陈编剧厉害,乍一眼我还以为是同行呢,这不,要是写剧本的都来演戏了,圈里不少人都得歇业嘛。”
窗外的琵琶声豁而拔高,盖过了咿咿呀呀的词唱。
孙导顺坡夸:“说得好,我原先也当是素人,不过人家是文化上的功夫。”
“陈编剧青年才俊。”安安也向他敬酒,嗓音腻着掐着:“您才高八斗,又是孟哥的徒弟,晚辈想请教您……刚路过正院就听见唱曲声,外面听久了,那唱的是什么词?”
孟淮明早先就听到这山庄外有戏声,不是正经唱法,也没人会正经去听,安安这一问,好容易使人难堪。
安安的助理刚要打哈哈,燕灰却举了杯,他笔直站着,从孟淮明的角度看去,侧脸的轮廓像是由彩铅轻柔地扫了一笔,耳后向下的皮肤却白的宛似淬了冷火。
燕灰携着丝浅淡的笑意,眯了眯眼,“唱的是〈锁麟囊〉朱楼折。”
孟淮明的心漏跳一拍。
“道是: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
他仰头一饮而尽,歪了空杯示意。
“早悟兰因。”
作者有话要说: 可是妆都化了,可是又为谁化呢,可是又为谁卸呢?歌曲《寂寞疯了》
第12章
琵琶累了想歇,换一曲古典忧郁的老歌轮岗,古典到孙导忍不住骂。
真他|妈风雅,心都在灿烂里死了,还要个屁的爱情重生。
孟淮明两根筷子夹在手里,余光去看燕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