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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明!”

孟淮明舔着唇角的血,觉得这一下是值了。

围场涌进花廊,副导演破口大骂,江畔急匆匆扶住楚鹤,额头直冒冷汗:“……这不可能,是我托关系找的群演……”

燕灰拽着安安跑出了镜头,花廊骤然挤满了人,他也看不到情况怎样,正要赶回,手腕上忽然一痛。

安安指甲掐着他的腕部,阴恻恻道:“燕灰,我说过,你别想好。你身边的人也休想好!”

燕灰的目光从手腕上移,他前迈半步,与安安视线相碰。

他放低声音,莫名地笑了一声:“你的前主子告诉我一个道理,一命抵一命是赔本买卖。”

燕灰另一只手按住安安水鬼似的五指。

“我没那么多条命挨个找你们讨要,因为他这句话和那些巴掌,当时我才没有捅死你……”

燕灰听见花廊里有人喊要绷带和碘伏,他撕皮扯肉般硬生生掰开安安的手:“但再多一个人,我就赚了……”

安安瞳孔骤收,咬紧牙半天吐出两字:“疯子。”

安安不肯松开他,像要把他的手腕捏断,燕灰什么都感觉不到,他认下这个形容:“燕然的账我还没讨,你要是等的不耐烦了,我不介意快点解决。”

“解决?”安安面部扭曲,手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凭你?你除了和我拼命,还有什么本事?靠给人暖床申冤,你又是哪门子货色?”

他拉开两人距离。

花廊出了事,夕阳落于西天,空地在经历了极致的绚烂后跌入了更深沉的阴影中,戏拍不下去,各组人收拾起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