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导感觉出气氛不对,借找剪辑师的理由遁走。
孟淮明与赵豪对面而立,两人身量相当,气质却截然不同。
赵豪迥自吞云吐雾,孟淮明退后半步,赵豪夹着烟,意味不明笑了一声,根本不正眼看孟淮明,烟抽到就剩一撮了才扔土里用鞋捻掉。
“他在外头玩了多久?几个月了?”
赵豪烟瘾上来,一根一根抽得频繁,“不得拿出来给我看看,是不是还养的油光水滑。”
“听赵先生的描述,倒不像是找人。”
孟淮明心道难怪姜华越查越没头绪,原来赵豪背后靠着君玺秦氏,那绝非是姜华的能力和人脉能打探的区域。
赵豪砸嘴:“我嘛,粗人一个,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像你们,一套一套说的比唱的好听。他还没跟你说明白?我想也是,小东西心气烈,怎么打都不服软,可能更怕你这种嘴皮子挂刀子的人,反倒不怕我。”
孟淮明沉下脸,双手捏拳贴在身侧,燕灰入院时,身上不光有斑驳的暧昧痕迹,腰、腹部、背部还有大片淤青,只是都让风流桃色掩盖住,医生差点报警。
“他不可能回去。”孟淮明犹如一只濒临爆发的野兽,却又困在笼子里不能撕烂眼前的混账。
这已经不是男人间关于另一半的怄气挑衅,而是真正触犯底线的行为。
赵豪好似听闻了什么极有意思的话,居然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麻烦孟编去问问他,老情人的游戏有没有玩够。反正这段时间,我们俩各自都图个开心,现在我高兴够了,他也该收收心。毕竟,他算是我的老婆嘛。”
“你什么意思?”
赵豪拍拍孟淮明的肩,“什么意思,你找他问去啊,看他肯不肯告诉你。”
司机把赵豪载到下榻的五星酒店,赵豪冲完澡,客房那边打来电话,说有一位年轻的先生想找他,赵豪一听,胸腔里闷出声笑,“让他上来。”